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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人

9月23号,原本是与张和蔡一起请请蓝老师吃饭的日子,可是天有不测风云,蔡没有来到,她父亲去世了。上次与家里面联系已是两个月前了,还是家里打电话过来的,这足已证明我不是一个不想家的人,同学骤然的不幸让我再也难以心安,于是拨响电话。家里没有电话,舅舅家有,同村,我打电话都是打到舅舅家的,接电话的是外婆,健康的声音,只是话语却是全是责备:家里打电话找我找了几次都找不着,都急得团团转了,最后还命令我至少一个月要给家里一次电话。我一句一句的听着,没有说什么,等她说完才告诉她我换号码了,我没有说我换号码已快有一个月时间了。妈接电话时说爷爷病了,就是七月份打电话给我的那时病的,这时我才明白那时姨父为什么在那样一个即不是节日也不是爷爷奶奶生日的时候过去,爷爷这几年本来身体一直都不好,只是这时又恶化了,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对我说爷爷的病,妈,叔,姨父都没有说。

国庆回家吗?这几年除了过年回一次家之外我从来没在其它时间回过家,我不想家,即便是过年,我回家的理由也不是想回家看看,而是回家给家人看看。听到爷爷重病我并没有牵心的痛,我过后仔细搜寻自己的记忆,居然找不到和爷爷曾有过什么亲密的时光。爷爷五子三女儿孙众多一生忙碌,基本上很少理会过我,对其它堂兄妹也是如此,我如此解释我对爷爷的感情冷漠,即如此,我还要回家吗,出于一种纯碎道德责任?

我更想用国庆的几天时间去找我的朋友,一些疑惑我需要去找他们诉说,这才是我最心急最关心的事情,可是爷爷,妈妈之所以现在告诉我爷爷的病情的意思是:这次你应该回家了。有些事情需要取舍。最终我还是决定去找朋友:爷爷常病,总不可能一病倒就要我千里迢迢的跑回去,即使我回去也只是意思意思,又不可能让我长期呆在家里照顾他;还有就是爷爷病倒已经两个月了,这是慢性病,一般不会再在短时间内进一步恶化,而象前几次慢慢好起来的可能性更大,无需太过担心。

26号,我买了去桂平的车票。

朋友

琅人,他之前说过国庆想去桂平,于是我问他,他说好,本来就想去,我再问那天去比较合适,他说让我决定。小民,他虽然之前没有说过要去,可是我想我们去的话他应该也会去的,于是我问他,他说好,只是他3号要喝同事的喜酒,于是我说那就1号去好了。毛毛,她之前跟我说想找我们论坛的人出来聚聚,我说南宁没几个人了,不是很愿意,而随后我说我想去桂平找峭崖,她说她肯定报名,这时我没有再问她想不想去,只是告诉她初定1号就过去,而她说她1号要去参加人家的婚礼,希望换个日期,在她和小民之间做选择,我选择小民,于是我让她选择我们还是选择那个婚礼,她说选择我们,好。王娟,我本没有考虑她,只是琅人说她可能想去,于是我问她,她说她要回家。孤客去了深圳工作,王建下乡支教去了,若非如此他们是肯定会去的,量子、鬼魂、呼延和朱一刀,如果是南宁聚会他们去的可能性比较大,远走桂平我是不指望了,宋宁刚去向不明,大致就是这些人了。

当我把确定的日期告诉琅人时,得到意外的答付是他想后面才去,因为他打算前几天与家人团聚,前后不到二十分钟,如果早有打算为什么不先说出来而先让我全权决定而后讨价还价,对于这种二十分钟内就产生变化的念头我本能的觉得不可靠,于是我坚持1号去,而他打算4号去。我担心国庆人多票不好买提前于26号去买票,我问小民和毛毛要不一起买,他们都表示不愿意,我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猜想他们可能怕到时怕碰上什么变故吧,这是一个变化总比计划快的世界。

30号,毛毛短信说她有事不去了,没有多作解释,对她的变卦虽然早就司空见惯,可是还是有些失望,这点失望让我轻轻的按下手机键盘,一个手机号码从我的手机中消失。

1号,琅东车站人山人海,去桂平的车票已买到下午四点,而我买的是早上九点的车票,小民有些后悔没有早买票,可是那时怕可能要加班去不了白买了。我提意先到贵港然后转车,幸好去贵港的车多,最早的还有9点50的,小民买了这趟车的票,下午桂平见。

上车的时候我形单影只,兴旺的思想前线转眼已成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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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不知道从多少年前起在坐长途车的时候我希望坐在我身边的是一个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不知道又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不再敢有此奢望,我在我的座位坐下,看着上车的人一个接一个往后面走去,没有人往我身边的坐位坐下,这次会是个什么人呢?我的坐位很好,9号,第三排靠窗,我身边的10号,空着,等到车里其它所有的座位都坐上了人,它还是空着。在乘务员的座位那里站着一个女人,背对我,看起来身材皮肤都挺好的,她似乎有票而没有座位,与乘务员说着些什么,乘务员叫她先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来,她不肯:等别人来了看见我坐在他/她的位置上又骂我,我才不去座。听到这话,我乐乐的笑了笑,心想,你就来坐这里吧,总比车箱里其它任何人来坐这里会让我更高兴些。

等到所有人都安定下来,10号还是空着,而她还是没有位置,车要开了,乘务员对那个女人说:你去坐10号那个位置吧,她有些生气的说我早就说那个就是我订的位置。她拎着大包小包的走过来,塞行礼时为了把手腾出来示意我帮她拿一下她的早餐袋,我伸手接过。我发现袋子里有些黄褐色的液体,等她坐下来时我递还给她说:倒出来了,她说没关系,就这样,我们平淡的开始了谈话。

不知道是我们的外貌都不能反应我们的年龄,还是我们对于人的年龄的判断力太差了,总之我们都错估了对方。她以为我还是个学生——男孩子,而我以为她已是个女人——不在是个女孩子。我说我刚毕业,她说她也刚工作,三个月的试用期都还没有过,这样的反差让我不得不再次仔细打量她,她确实没有任何一处显示出“老”的迹象,只是有一种成熟的气质骗过了我的感觉。更让我后来诧异的是当我看她的脸时自己的感观居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触动,她不属于那种让我一看就觉得惊艳的女孩,事实上我看女人时总是以一种很挑剔的眼光去看的,我一般会在看女人第一眼时下出这样的判断:这个女人不漂亮,然后不再去研究她不漂亮在那里;而当我的眼睛一时间无法明显地挑剔出她的毛病时我就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感觉,而那一刻我也不会冒出这个女人很漂亮的念头来,所以鉴定结果是:我没有给她在脑子里盖上不漂亮的印章,要知道在我眼前出现过的女人当中有99%会在第一时间在我脑子里盖上这个章。于是我要了她的电话号码,我第一次主动要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女孩的电话,而平时,即使是认识已久的朋友我也懒得去要他/她的号码,而习惯于在需要的时候再临时想办法去找。

我想起峭崖曾提及老鼠去桂平时去过金田起义的遗址,我问她金田离桂平市有多远,她没有直接回答我,却说她就是要去金田,她是金田人,真巧,我是非去那里不可了。下车分手时我说我一定去金田,她说她如果有时间的话就陪我一起玩,我讨厌“如果有时间”这个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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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路人

在来桂平之前峭崖跟我说在西山边上有一座更高的山,如果我们登上西山之后还有时间的话就去登那一座山,马骊山,而中午而可以在西山顶上做饭吃,他有同事在山顶上值班,真是一个好主意。

我,峭崖,小民,后羿,峭崖的同学小韦,同事小梁及其女友小刘,小师妹小祝,以及小刘的两个同事,我们一行十人,组成一只浩浩荡荡的队伍出征西山。小刘是桂平人,她说西山旁边的村子有条小路可以上去,这样我们可以逃过门票,平时15元,国庆提到55元的天价西山门票。

我换上了在学校时的经典装束,T恤,短裤和拖鞋。他们诧异我穿着拖鞋登山,我说小时候上山放牛还不从来都是一双拖鞋;还有峭崖的同学胖子韦也是一双拖鞋。从山脚到西山之顶我和峭崖用了70分钟,之后依次是后羿,然后是小刘和小梁,再后一批是小民与小师妹,最后是胖子韦与小刘的两个同事,比我们晚了半小时。

在快要到西山顶的地方我对峭崖说,我们这十个人等一下能去马骊山的恐怕只有我们俩,我错了,低估了后羿的书生意气。小刘虽然是个女生,可是体力非常好,要不是要陪着小梁她肯定能与我们同时登上西山顶,而且她还有充足的体力去马骊山,然而她却有小梁。小民,在我们毕业时峭崖上来南宁那次,我们一行人从新竹路的红宝石KTV一路走到西大东门,而其间小民多次想改步行为坐车,不行。小师妹,毕竟有小刘这样体力的女生不多,所以小师妹不行,最后那三个能上西山顶就不错了,再者他们对登高也缺乏明显的兴趣,特别是小刘的两个同事来西山的目的本来就不是登顶的,而是去庙里烧香的。

在西山与马骊山之间隔着两个小山头,轻松的跨过那两个小山头,可是到了最后的登顶本来还可以轻松的聊天气氛没有了,必须省着每一口力气去跨出步子,我走在前面十来米,峭崖陪着后羿稍后,从西山顶到马骊山顶大概用了45分钟。在马骊山顶我们发现什么呢?一个贵港电视台的发射塔在光秃的山顶上,不远处有一座小房子,里面有几条黄牛在那里避太阳,周围拉满了牛屎,还有一群以牛屎为食的黄蜂,山顶本身是毫无美感而言的,可能唯一的好处就是所谓的可以“一览众山小”的舒畅,事实上就在紧邻的一座山峰就不见比它矮,挡在眼前让人胸塞。不过我喜欢登山这种挑战体能极限的运动,比枯燥的长跑好多了。

回到西山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没有等我们回来。而小刘陪着他的两个同事烧香去了,把小梁留在西山顶。

一路行人,谁跟你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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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

3号早上小民与后羿与我们一起吃完早餐就各自回去了,峭崖送我到去大滕峡的码头,是送我,不是一起去。大腾峡门票57元每人,学生票32元,我掏出我的学生证给买票的大妈,她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是一个过期的学生证而买给我一张学生票。我拿着这张票看了一眼峭崖说一起去吧,说着对买票大妈说再要一张票,峭崖有些犹豫,大妈问峭崖的证件(学生证),峭崖没有注意到,而我也只把心放在他去与不去之上没有在意大妈的话,没想到她还是带着些迟疑的眼神慢慢的再给我一张学生票。票都买了,总不可能再退掉吧,峭崖终于肯去了。大腾峡,差一点一个人。

峭崖原计划是不去的,我也没打算叫小师妹,所以小师妹没有来,只是这面对这突然的变化峭崖说留她一个人在家不好,于是叫她一起来,她答应了。几分钟前还在构思独闯大腾峡一下子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三个人。峭崖之前说过他现在没钱,这时他告诉我是9月份刚送妹妹去开学而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小师妹居然在半小时内赶到了码头,而打电话叫她的时候她还在床上。

黔江给我的感觉是跟邕江差不多宽,但是水远比邕江干净,水流急,河中央时常会冒出暗礁。第一次坐船在河中航行,很兴奋。船逆流航行两小时到铜鼓冲入口。

这是一道小小的山涧,涧边已有开发出来的路,还算好走,进入约两百米的样子就到了两边耸立的山拥挤着这条山涧,抬头看去两边的山似乎要整个砸下来,仅留下一道狭长的天空。涧中的水时缓时急,一会从石缝挤过,一会悠悠成池,但都清澈见底甚至于无鱼。一路走到双峦潭,长不到十米宽约三四米,水深大概两米多,这是一路走来看到最适合游泳的地方,我和峭崖心有默契,回来时再到这时游泳。双峦潭前面的路无法再沿着水走,两边直立的石壁之间填着一米多深的水,其中无法开出一条能行走的路来,路只要绕行上山,我提意涉水过去,峭崖同意,而且率先入水探路。涧水没过了他胸口,小师妹是无法干着身子着过去了,她只好跟其它游客一起走上山的路,穿过了这一段我和峭崖都成了湿猴子。过了这段深水,小师妹拖掉鞋子跟我一起走水路,我冲在前面,峭崖在后面照应她,稍深的地方峭崖背她过去,碰到要爬巨石的地方我停下来拉小妹一把,这样一直到另一个深水区。那里水是从碎石中渗出来的,水面的树叶不能顺流下去,一水面的树叶给人一种很脏的感觉,我不怕这表面的脏,一个人直直过去,水深淹过我的头,峭崖与小师妹走山路。

从水里爬出来,一道瀑布跃入眼帘,两层加起来十米高的样子,算不上很雄伟,但也足以让我兴奋。拦在我面前还有两个水潭,身前的一个也就十来米直径的圆,为数不多的游客在湖岸拍照,这就是尽头了,我没来得及等峭崖与小师妹从山上下来就一个人冲进潭里,抓着衣服钞票手机的右手高举出水面,靠一只左手和两只穿在脚上一游就有可以脱掉的拖鞋别扭的游了过去,所有的游客都投来关注的目光。

爬上岸,面对最后一个潭,我开始胆怯了,绿幽幽的水深不见底,周围全是光溜溜的石壁,除了这十余米阔的水面,没有路通向尽头的瀑布,可是我想去。峭崖和小师妹还没有下来,我站在风里,也许并没有风,只是我觉得冷,身子甚至有些发抖,我努力保持平常的样子,可是并不成功。他们终于出现了,我招呼峭崖游过来,他游了过来,这个潭虽然也有一定深度可是去还见底,水底的石头一览无遗,看不出有任何危险潜藏在透明的空间里。可是面对这最后的深潭时,他也怕了。我说,走,我们一起去那个潭,他说不敢去,怕。我犹豫,还要不要……

突然一个游客指着潭口的石说那里有人跳过水,说是景点简介的照片上就有,我看了看,不是很高顶多也就四、五高的样子,小时候曾跳过七八米高的石壁,心想这不过是小儿科罢了,于是决定去跳一下。我怂恿峭崖一起去,他还是不肯,我一个人去。

爬上那里是容易的,有个游客已经在那里了,不过不是准备跳水而是拍照,这是能最近距离靠近瀑布的地方,约一米宽的石台对于他来说也够安全了。游客们看见我爬上去时觉得有料,纷纷拿起相机对准了我,只有身边这个警告我后果自负,被他这么一吓我还心里有了点想法,于是没有立刻跳下去,我喊峭崖到潭口去准备,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也好有个照应,瞄准我的游客见我迟迟没有跳下去都有个别不耐烦的叫我快跳,只有一个导游模样的人在那里大喊跳不得呀,危险呀,我没有理他,看峭崖差不多就位时,纵身一跃

在我还没有悬空的感觉时脚下就接触了水面,说明这里确实是不够高的,下落的过程我眼睛即没有感受到众多相机射来的闪光灯,耳多也没有感受到导游的大喊声。身子从脚从头全部没入水中,继续下沉,怀着对这深不见底的深渊的警剔我并没有从容的让身体自由下沉,而是轻摇着手臂快点升起来,头没入水中约一米多后上浮。外面的叫声对我来说只是一片嘈喳,我在这时竟然把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即然下水了就游过去吧,目标:瀑布。一个人,也不知是勇敢还是卤蛮的冲了过去。

十来米的距离放在哪儿都不过是小儿科,我轻而易举的游了过去,把导游的大叫声全抛在脑后,事情也许都这么简单。当我靠近瀑布时,瀑布高高冲下的水柱使劲的荡开渊水,也阻止我靠近,我弊了口气奋力几扑冲到了瀑布底下,落水打在我头上,不是很重,可是却让我心里虚了起来。水是冷的,虽然谈不冰,好久没有游泳,爆发性使力会容易抽筋,一抽筋可就麻烦了,我怕了,意思意思的冲了两下,没有穿过瀑布,我转向回去。

我出来后导游告诉我,他们曾经用绳子绑着石头测过水深,六十米。

我相信我可以穿过瀑布,象孙悟空能跳进水帘洞一样,可是,为什么就突然失去了胆量了呢,也许是因为我只有一个人。峭崖说如果我真的在里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他也是什么忙都帮不上,小师妹说除了等着尸体漂出来之外她是别无他法。有时候,我确实还缺乏一个人面对危险的勇气,如果峭崖肯跟我一起去,如果……



大腾峡
铜鼓冲
高山深涧
流水淙淙

爬巨石
涉浅水
跳深潭
冲瀑布
十米瀑布
六十米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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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

自从来南宁读书,一年四次的长途旅行总要在车上耗上很长的时间,而有一半我都是一个人走,十个小时的车程总有些无聊,偶尔与坐在身边的人说话解个闷儿也不是没有的事,只是下车大家各自奔走连说再见都省了,更不用说留个联系方式往后联系了,这就是所谓陌生人吧。原计划2号上西山登马骊山的,3号去金田的,原计划3号去金田的时候再联系金田女子的,可是在马骊山顶的时候峭崖说要早点联系让人好作安排,多联系拉近感情,我听了一边犹豫一边发出一条短信,得到的答付是她明天要去江口,果然应证她之前说的“如果有时间”。有道是即然开始就不能轻易放弃,我问峭崖江口离金田有多远,他说一个小时,想想也就只是从西大到南湖所花的时间,不算长,于是我又跟她说我先去金田而后再转去江口,想出这个法子我觉得自己已经是超常发挥了,要还是不行我可是没辙了,滴滴的短信声再次想起,她全家总动员,下次吧。轻叹一声,久久想不出应该怎么再回复,不爱理就拉倒与不甘心的念头在脑子里打架,最终的决定还是不要那么潇洒的挥手再见,留条后路吧,绞尽脑汁组织出语言再回了一条短信。也许是我太过于集中精神了,在此之间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我居然没有听见,一直到我发完才发现,内容与前一条文字不一内容大意一致,心里稍感安慰,至少她有心想对我解释清楚而不是随便敷衍一下,峭崖也安慰说还有希望。即然她3号不能见我,就4号去吧,先去大腾峡。

因为之前已经去过一次西山,所以大藤峡的新鲜感更令我兴奋,游完之后还聊发诗兴,写下:
    大腾峡,铜鼓冲,高山深涧,流水淙淙。爬巨石,涉浅水,跳深潭,冲瀑布,十米瀑布,六十米深潭。
这是写在手机上的,想找个人发过去分享一下我的心情,我选择了陌生人金田女,最想达到的意图是以此告诉她我更改计划先来大藤峡了,为了与你共游避开你不在的时候去金田。很不幸的是这大峡谷里里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还好近谷口有了点信号,不过更不幸是这次没有任何回音。也许欠费停机了吧,在车上的时候她就说过手机一扣这个月月租就变成欠费了,而更甚的是她应该是不愿意那么快去充值的,因为她还说过怕被老板一个电话招回去提前结束国庆而想关机,但是又被老板警告千万不要关机让他找不到人,这回好了,不是她特意关机的,对老板可以有个借口,自己也心安理得一些,只是我的一腔热情却全洒在黔江水里了。

晚上峭崖再次怂恿我再联系一次她,我说算了。
第二天早上起床峭崖崔我快点联系她,我说不急。
出发时我发了一条短信,没有回音。
到金田时打了她电话,中国移动提示对方已停机。

我打趣峭崖跟我来金田是不是很失望呀,一心来看没美女的没看着,我没美女好歹还可以去瞻仰一下英雄,这金田你也来过N多次了,这次真是白来了。金田遗址确实不具有太大的欣赏性,在一个还不如我们村后山漂亮的小山丘有一个洪秀全的雕像,一个太平天国起义简陋记念馆,一个足球场大小的临时防卫土城,一个所谓的拜旗石,一个其貌不扬的犀牛潭;雕像是粗糙的,记念馆里也只是陈列着一点锈迹斑驳的古代刀枪,透过腐蚀严重的玻璃后面有几本难以辨认方字太平天国纲要之类的古书,土城的城墙几剩两米高光秃秃的土坝围成一个四方,已看不到任何曾经战斗的退迹,拜旗石是暂新的,显然不是原来那个,传说韦昌辉洗澡时看到犀牛的神潭早已为村民圈起来养鱼了。

在金田镇上吃了一顿午饭,同样的菜比桂平市还贵几块钱一个,真是!

中午一点回到桂平,完成了我桂平游玩计划,带着意外的惊喜与遗憾,还会再找她吗,还是从此陌路,也许如此记忆会更美。


天,写得象一见钟情一样。随后的发展是我们回来之后几分钟里,正好在我把手机丢在房里上厕所的时候她发来一条短信解释说手机没钱了,而我上厕所回来之后拖着几天积累的疲惫上床睡觉,一直到5个小时之后才发现她的回复。我回复说明早回南宁,她说她7号才回,如此一次巧遇与多次的阴差阳错,峭崖说那你也7号再跟她一起回去喂,哎,这小子还当我要把她当老婆来追了,真是,我看上心的女人还没去追呢,那么大动力去追一个还只是看上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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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夜宵回来之后我拿着一本书翻着,说是翻是因为我一个字也没看下去,心里还憋着话,可明天就要回去了。峭崖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可能是下午睡够了,拿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看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滑过去。好几次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什么时候跟他说话也难为情起来了,也许时间已经到了10月5号,凌晨,安静。

“你给自己的定位是什么?”我问他,这次来桂平我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终于还是赤裸裸的问出口了。

“我也不知道,给点意见参谋一下。”他的回答让我失望。

“等我自己定位好了再帮你参谋吧。”也许我的回答更让他失望。

“说说你对自己的定位吧。”他难道没有听出我前话的隐含的意思是我也没搞清自己的定位。

“简单的说,想自己干。”这应该是我目前能给出的最清晰的答案了,我不可能说得理清晰一些,想自己干什么现在还只有老天爷知道,而老天爷并还没有告诉我。

“我觉得你不适合做一个组织者,因为你太喜怒形于色了,对于自己所不喜欢的人表现的太明显,这样怎么可能统筹全局呢?你还是比较适合专攻某一方面。”他说的没错,我对我不喜欢的人表现的太明显,人际是我的簿项,不懂得假颜辞色怎么去面对那复杂的人际关系,可是,现在不会并不等于我将来也不会。

“我本科有个女同学,我讨厌她的自私,甚至于当面斥责过她,可是却因为学习上的互利,后来的交往在他人看来好似亲密的有一腿似的,可见我跟我讨厌的人也是能相处的很好的,只要我们还有合作之处。而你所见的,只是我讨厌而又与我没有什么利害关系的人,所以我对他们冷面相向,如果真有必要交往,我还是能控制得住自己。”他没有跟我分辨什么,转向说他自己。

“我觉得自己更适合作军师类型的人物,因为常常犹豫决,不够果断。”也许爱思考的人都有这毛病,往往想的太多了,我也是。

“我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呢,只是觉得遇到一个能够赏重用我的人恐怕比把我自己变成那个人要更难,我以我不想着做谁的军师。”

结下来该说什么呢,事实是当晚我们在此就转移了话题,虽然后面我们一直聊到了两点多钟,可是却没有在这里再深入下去,而与此相关的内容也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谈谈我们共同的朋友,他们的特点,他们适合做什么,对于人的定位,我们都还肤浅。也许10.1那天傍晚与小民简短的对话可以拿到这来做为这个话题的继续,小民也说想出来自己干,可是条件还成熟,我说:

“条件是一个一个去创造的,缺什么就去创造什么,你现在最缺什么?”

“眼光和胆量吧。”

“我觉得我不缺胆量,但是同样缺乏眼光,你觉得怎么样才能富有眼光一些?”

“掌握充足的信息,还有就是各人的天赋吧,说到天赋,这就与我们的主观没什么关系了,主要还是尽量的去掌握信息。”

我们常常聊很多,可是关健的东西却是不多的,我们常常畅谈天下事,却很少谈及自己的生存发展,现在大家都离开了象牙塔,得着重考虑这些了。现在大家分散四方,不象在学校那么容易聚在一起,聚会的时刻很珍贵,我时常想把我们聊天的话题引到我们自己的发展上来,可是却显得那么的力不从心,大家的注意力还是没有集中到这边来吧,于是还是闲聊,虽然还是在探讨些什么。午夜两点多,我们困了,我躺在床上,想:我们大家现在都还在深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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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

10月5日。我是背着包去吃早餐的,然后峭崖一直送我到车站,正好碰上一趟即将出站的汽车,一句“我走了”简单的告别,没有寒喧。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为什么他不能一起走,好没水准的问题,他在桂平工作,我在南宁工作,不是吗?为什么不能一起在一个城市工作,为什么不能一起在一个单位工作,为什么不能一起去共创事业?《大学狼烟》我们短暂的合作,那已是一年之前的事了,他是付出过心血的,而我并不那么的尽心,因为并不看好它的前途,只是抱着估且一试的态度。我们有共同的语言交流,却没有共同的事业一起奋斗,于是我们只能短暂的在一起交流,而各自工作,各自寻找自己的路,也许将来会走在一起,也许一辈子都不会,遥遥相望,目光相接时相视一笑。

桂平到南宁,还是三小时的路程,没有美女在旁,独自静思,时间一样过的飞快。昨晚母亲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本以打算不回家了,不过那时基于家里不再在这段时间里找我的前提之下,即然她现在又提起,而且那样的理由我无法用只在南宁闲闲的呆上两天的计划来拒绝,于是还是要回家。

能搭到的最早的汽车也是晚上才出发,N804次列车,14:15从南宁出发,五小时到桂林,就这样马不停蹄的赶往火车站,路上把账户里仅剩两百多全取了出来。傍晚,天还是不算大黑,从桂林站出来急急的赶往汽车站,还是迟了一步,末班车也没了,粗心的我没有料到会搭不上回家的车而必须得在桂林呆上一晚,呵呵,天意留我在桂林玩一下,那就不要辜负她了。

每次对别人说我起我是桂林人我都会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我没有见识过桂林得以扬名的山水,每次都是这样匆匆的从火车站赶往汽车站,一掠而过的城市风貌没感觉有有什么特别之处。大三的暑假回家前一天晚上上网,碰上老同学伍红艳,她在桂林医学院读书,同在那里的还有蒋玉中,平常坐火车都是直接坐到全州去的,但正好那次买的票是到桂林的,于是厚着脸皮去玩了一天,害得蒋玉中用准备期末考试的宝贵时间来陪我玩,当然不能好好玩了。只是他们俩也早已毕业工作,一个去了柳州,一个去了海口,没一个留在桂林,此时面对桂林,感慨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其实大学同学也有在桂林工作的,可是我却连一个他们的电话号码都没有记;表哥在桂林工作,已取妻生子,可是从来没去过他家;表弟今年刚考上师大,遗憾的是他去的时候我换了号码,他们找不到我,当然也就不可能告诉我他电话,而粗心的我后来也没有问;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活该街头流落。

随意的晃荡到一座桥上,问了一个路人这桥叫什么名字,他说就叫漓江桥,我有些纳闷他不会把漓江上所有桥都叫漓江桥吧,于是确认性的再问了一下。他问我是来玩的吧,现在是要去找旅馆吗,还告诉我那些小旅馆三五十块就能住一晚了。我说我从南宁来,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是个桂林人,现在还不急着去找旅馆,等我逛累了先。他又好心的给我指出瀑布大酒店,两江四湖的位置,可我惦记着去师大溜一圈,于是他又给我指出了师大的所在。谢谢!

我知道师大不止一个校区,而我最想去的是有王府的那一个,可惜刚才没有不问清楚,我在这个校区里转呀转呀,这个门进去,那个门出来,每条道每个门都走遍了就不不见王府,才确认不是那个校区,还傻愣愣的不肯问人。其实我可以打电话回家问表弟的电话号码的,也不算特别的麻烦,可是囊中羞涩的我如何向刚上的大学的表弟表示一下呢,想想还是罢了,这次还是免了吧。转了近三个小时有些累了,坐在师大校园里的草坪上休息,没想到坐坐不躺下了,躺躺就睡着了,等我醒来偌大的草坪空荡荡的,原来赏月聊天的人一个都不见了,还不到十二点嘛,真是,别吓人好不好!

就在这草坪上睡一晚吧,也许半夜还能碰上美丽的女鬼,只是秋天的夜里会结露了;去某个通宵教室冒充一下勤奋的学生吧,只是包里连本书都没有;去旅馆美美的睡一觉吧,只是可能这一睡口袋的钱都撑不到发工次那一天了;还是去网吧吧,反正又有好多天没触网了。

打开电子地图,确认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离王城校区远着呢。有几个朋友在钱,却提不起聊天的精神,于是写日记《旅》,开始还能一边写一边思考,写到后面变成纯碎的流水账了,再然后就写不下去了。我写东西总是很慢,写了一个通宵还是不到四千字,四千字似乎是我一口气能写出来的极限,好几次奋笔疾书(其实是慢慢敲键盘)都是写到三千多就感觉整个大脑被抽空了一样再也掏不出东西来了。

天亮了,本想着先去王城学府逛一圈再回去的,可是实在是犯困,还是上车睡觉去吧。


主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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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

汽车一直开到了桥的那头才停下来,我过桥回来,却并没有前走到进村的大路,而是在桥头就转弯走上河边的田埂,一是我喜欢小河,二是我讨厌大路可能会碰到我不想与之打招呼的人。可是小河已不再清澈,河两边架满的洗矿机早已把小河水污染完,河边这段供水不足的稻田也在人们忙着在山上找矿的时候废弃了,长满了杂草,荒凉。

回到家时母亲已经在家里,她叫我赶紧去看爷爷,再一次提到爷爷快死了,我觉得母亲不应该用死这个词,敏感而忌讳,只是曾经接受过死亡来临的人,对于死,已经不再那么害怕或忌讳什么了。2003年暑假,农忙的日子,晚饭后弟弟去玩了,父亲去看电视了,我陪着母亲煮猪食,很久我们都没有说话,她烧她的火,而我拿着一本书翻着。突然她对我说若是她有什么事,要我照顾好弟弟。母亲在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平静而郑重,原来她今天在扛一袋稻谷时突然跌倒了。前不久族里的一个奶奶去世了,去世的那天早上还好好的,中午跌了一跤,加上本来就有的高血压,很快,当天就离开人世了。母亲也患有高血压。外公当年也是死于高血压,病倒前一天还有上山放牛,而病倒第二天就去世了。

爷爷端正的坐在床边,带着棉帽穿着毛衣,在这种我还穿短袖的天气里。我轻轻的叫了他一声,他没有听见,去年过年的时候我这样叫他他还是能听见的,奶奶在一旁说要大声一点才行,一边对爷爷大声说孙崽喊你了,爷爷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过了好一会才说袋子里有板栗,二姑带过来的,叫我吃,然后又不出声了。我第一次听到爷爷这样无力的声音,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要那么久才回话,他需要时间来积聚起力气,免强说完之后还要停下来歇息。妈妈说爷爷已经腿肿腹胀难以行动了,每日里受尽折磨,甚至准备好了农药以结束痛苦。妈妈劝他说我国庆会回来看他,如果现在喝农药就看不到了,可是9月24号那次电话里我并没有说我要回来,然而爷爷自那时起每天都要奋力的走到门口,看看我是不是回来了,然后每天都只是问别人今天又是什么日子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如果他知道我去了桂平,甚至打算不回来了会怎么想呢?我不是一个孝顺的人,在听到妈妈在电话里说爷爷的情形时我即没有半点同情也没有半点悲痛,只有一种必须违背我意愿而回家地而带来的怨气,虽然这种怨气在我听到爷爷这虚弱的声音时消解饴尽,可是我还是没有感受到亲人受疾病折磨而本因有的那么点心痛。邻家的老人说我真孝顺,这么远回来看爷爷,我听在耳里满恼子的糊涂:什么是孝顺?还有一个我不愿想却想了很多的问题,如果爷爷是因为我才坚持到现在而没有结束自己的生命,那么有了我的看望是不是意味着他心愿已了可以安然离去了,甚至于自己动手结束自己痛苦的生命,而我成了间接的杀手与罪人;抑或自己就是战场上向自己垂死的战友扣下扳机的那个人。我不再说话,坐在爷爷的面前静静的剥板粟,剥开一颗往嘴里塞一颗,然后再剥,再塞,反复的重复着这个单调的动作,也许是等到我自己快吃饱了我才想起应该剥几颗给爷爷吃,我这个没心甘的人。

中秋之夜,一个团圆的夜,我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在家过中秋是那一年了,最早也应该是高中时吧,反正上大学之后是从来没回家过过中秋的,即便是中学,只要不是正好碰上周末放假,我也是不回家的,虽然学校离家不远,初中学校离家只有从西大正门到东门的距离,而高中也不过才从西大到南湖这么远的距离,我一点都不想家,从我上初中开始住校时我就很清楚的知道。奶奶来我家过中秋,爷爷还是端坐在家里,可能只有这个姿势时他能少受些痛苦,他不来,因为走不动也吃不不动。妈妈炒了血鸭,爸爸送了点柔软的内脏过去,只是又全部原样端了回来,我很想说由我送过去吧,只是话从来都没有说出口。

晚饭后堂哥来我家,他应该是知道我回来了才特意过来的,没想到他奉子成婚了,现在女儿都两个月了。而他弟,我的二堂哥也准备元旦结婚。再下面就数我大了,母亲却突然说让我不要跟人争女朋友,她前几天刚在电视里看到南京大学某男生因与人争女朋友而被砍死,我说如果因为怕因与人争女朋友而被砍死而不与人争的话,我还不如现在就砍死自己算了。母亲是一个怯弱的人,怯弱得很多时候一点原则都没有,虽然她可以勇敢的面对自己死亡。也许大家对老人的寿终正寝早以不以为然,堂哥在提到爷爷时说希望他能早点,在割禾之前死去,因为他准备割禾之后就外出打工,省得到时来来回回的跑,还说叫我不要再回来了,看生莫看死,现在活着回来看过就行了。

第二天走的时候去跟爷爷道别,他叫我莫挂记。以前我来南宁的时候是从来不与他道别的,这是第一次,也许也是最后一次,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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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走

父母在,不远游。这是古代孝子的信条,估计现在人早已顾不得它了。村里有个妇人,他儿子一次外出打工几年没有回家,等他回来之后就死活也不让他再出去了,可是他还是走了,现在的穷农村的年青人那个不是往外跑呢。还有那些能考上大学孩子的父母,又有谁因为想留儿女在身边而不让孩子进城上学呢。有人说大航海时代瓦解了欧洲传统的家庭关系,因为水手长年不能与家人团聚。曾有人羡慕的对游牧者说,你们真好,可以去那么多的地方旅游,游牧者说我们不是旅游,我们只是在求生。母亲在我大一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能与我在一起的机会越来越少,直到大三,她才坚持每次都送我到村口,一直等到我上车离去,留不住,只能多送送。

城际列车坐起来舒服,还比汽车便宜,我到桂林之后转去搭火车,谁知道买不到票,7号,返流的最高峰到了。又不想再折回去坐汽车,买了晚一点的,差一点的1379次无锡到桂林,下午4点10分到桂林,现在才中午一点半不到,反而有时间去了了我去王城学府的心愿。买了张地图,拿着它坐车去了师大的王城校区,侧门进,不用门票。靖江王府,因为去过皇城故宫所以并不觉得它有多气派恢宏,不过因为游客少,倒是比故宫更有原味,还算是不虚此行。只是独秀峰上的树的叶子未免干枯的太早了,看起来没一点生气,还有就是里面几个景点的门票一律50一处,未免太贵了。

坐上的火车时我不再想起家里的事,我的心跟着我的身体一起远走。其实,当我们还是胎儿时我们与母亲血肉不离,可是每个母亲都不愿他的孩子永远与留在她的体内,她必须把它生出来,把它与她分离;当孩子可以走路的时候,每个母亲都不愿再永远把它抱怀里,于是,孩子越大,走得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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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长,进来几次,最终还是看完了,写的很好,感慨颇多!
无故加之不怒  骤然临之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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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11 阳光下的海豚 的帖子

真是有心人,想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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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只是欣赏善于思考的人,因为这样的人相对容易明白生活、明白自己要什么,容易幸福快乐些!
你是zn,我是fb,有点难见呢!!
无故加之不怒  骤然临之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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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一条银啊!

何以是灰色的呢?
^^   ^^
  人的眼睛——心灵搜寻并满意地接收的都是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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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看了前面几篇!
呵桂平西山我今年大年初四才刚去过!
原来你在南宁读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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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开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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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曾经相遇和离别的人。
去过的地方,邂逅的人,遭遇的事情,看过的风景。
所有美丽的细节。虽然有些曾写在以前的故事里,但不完整。
往事在时间里面已经有些褪色。但没有残缺。
用自己的方式记录  那曾经  就可以了
生活总是充满感慨  感慨之后 我们不是还要接着走
凌晨三点醒过来,打翻了床头的玻璃杯,冰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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