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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

一个急弯后,宽阔的河面惊诧了我的脸色,天,我真的迷路了!

眼前的河就是邕江吧,心有些慌了,我甚至拿不准我是在江北还是江南,稍稍定定神,心想我应该没有过过河吧,应该还是在江北,虽如此,还是不敢定论。这是一个渡口,我走了几个小时之后看到的唯一有印象的地方,去年去扬美古镇的时候到过这里,因为是在这里第一次看到大大的渡船把汽车运过河去,印象比较深,应该不会记错。不过我还需要进一步的确认这是江北还是江南,虽然一问便知,可是我发神经硬是不想去问别人,不错!就是发神经!这时来了一辆客车,南宁至龙口,这辆车是开往南宁的吗?如果这是江北,那很显然开往龙口的,可是我还是寄予一线希望,跟着上了渡船。我依然不愿意问司机,渡船没有马上开,我得以有时间仔细捕捉渡船上的人的谈话,终于听到一段有用的了,一个女孩问男孩还有多久能到西江,男孩说半个小时吧,七点可能能到了。西江是一个镇,我从刚经过的路上看到的碑上写着的,扬美就是属于西江镇的,即然是去西江那就不可能是去南宁了,这证明这是江北。可是这时渡船已经开了,我到了南岸。

去年去扬美的时候,我趁人车分渡的空隙在南岸玩了一下,还有一个有趣的发现,一只死了的蛤蟆,全身已经干了,可是却还完好无损。此时我无心再去找什么好玩意儿,直奔那条小路,那条从公路斜刺出来下到岸边的小路,那条路果然在还在那里,这里的确是去扬美的那个渡口,我原来的确在北岸,现在得马上回去。

渡船慢吞吞的回到了北岸,天色已经很暗了。我大概中午一点钟从学校出来,现在都走了近六个小时了,原路返回估计得要五个小时才能回到学校,加起来就能走上一百里路了,一想到有机会走这么远的路我就兴奋不已,反正是玩嘛,干脆尽兴点,我打定了主意要走回去,而不是搭车。原路回去?不,我有些怕再一次走错了,心想沿着邕江走就不会再走错了,我现在在南宁的西边,要回去得往沿着河往东走。阴天没有太阳,我失去了方向感,前面就是因为这样才走错方向的,本来早打算往东走回去的,结果转在一个村子里转了几转,然后又在田垌里折了两下居然最后定向时变成向西,还走了约两个小时,好在现在可以根椐河的南北来判断东西了。

时值2006年3月5日晚上约七点,我作出了一日步行百里的决定,模糊判断现在已经走了一半路程,剩下的路程约需要五个小时,一切顺利的话刚好晚上12点回到学校,正好到平时睡觉的时间,可以美美睡上一觉。

有个朋友说我后面的遭遇很浪漫,也许浪漫就是基于一系列错误的。

我一路的行程是这样的,从学校走明秀西路到中兴大桥(邕江二桥),再沿江北堤路往西走10公里就到了江北堤路的尽头,到此回头对于我平时的表现来说还算正常吧,不过我意犹未尽,决定去岸边看看,于是下了公路来到岸边继续西行,当我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下来歇了会,由于江北堤路没有公车,原路回去要要走上十几公里不好受,而往北走两三公里就到了大学路上所以我选择往北走,此后就犯了一系列的错误。先是在一个村子里转了几个弯,出了村子又在田垌里折了两下就失去的方向感,总共也就一公里左右就来到了一条公路,我些有不懂该往那边走了,凭感觉选了一方向之后还以为自己选对了方向。没走几步路看到了一辆南宁到扬美古镇的客车,我以此确定这就是从大学路上分出来的去扬美的岔路,然而此时我错过了第一个纠正错误的机会,因为扬美的车一般都是上午去而下午回的,这趟满客的车显然是从扬美回南宁的,而它开的方向与我走的方向相反,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在意。后面我注意到公路边的路碑上写着县道005,3公里字样,而走了一段之后看到的下一个路碑变成了4公里,这里本来表示着一个方面,虽然它没有写距离那里有几公里,即然是县道它的起始算点要不是县城,要不是主干道上的分歧点,而南宁西边跟本没有那么近的县城,也就是说我正远离大学路,但是我还是没有回过神,这样错过了第二个机会。路碑从3公里变成4公里,再变成5公里,6公里这里我已明显感到不对劲了,因为如果方向正确的话不可能走了这么远还不到,可是我这下却来劲了,我当时就想着我硬是要朝这个方向走这样我就错过了第三个机会。一直过了9公里的路碑,到了渡口,才彻底反省。不知道我想过的那个百里瘾算不算也是一个错误。

沿着岸才走百来米路,我居然想着是不是到了江北堤路下面了,真是可笑之至,看来相对完成百里步行的壮举雄心,疲惫的身体更愿意快点回到家休息。水面与周遭的平原落差约有十米,在河边看不到上面有什么东西,我只得爬上去找江堤北路,当然只能是一声场空了。在上面走了会我就又回到了河边,因为小雨淋湿的地埂并不好走,而且我已经很怕再走丢了,天已经黑了。

在远处的河面上,群灯闪烁,捞沙的船队正忙碌的作业,夜也因此没有它应有的平静,一如我脚下忙碌的脚步。我已经没有白天的那份悠哉,我甚至懒得用那微弱的光线去分辨脚下的路,水坑还是泥坑都无所谓了。江面上本来应该是噪声的哐啷哐啷,这时却显得特别温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黑夜带给我莫明的警惕,而那哐啷声却散发着人气。身体和疲惫似乎对思维的清醒没有影响,也许是警惕带来的紧张,在这夜里如果有佳人相伴相信那会很浪漫,可是一个赶路的夜客心里揣着的是平安。每隔不远会有汇入邕江的水沟,有的比较深而且雨后沟边的泥土比较滑,还好不大,可以一跨而过,稍小心一下就没事了。可还是遇上倒霉事,我不小心择路不佳闯进一片泥沼,陷进去直至膝盖,还好在南宁那么多年没听说过邕江边上有能陷死人的泥沼,还不致于心慌意乱,小心退出来之后,拐道走上面的田垌去了。

所幸的是一拐出去就有一条大道,道边还有水沟,在水里窜了两下,冲掉鞋上的泥,继续走。鞋里装满了水,走起路来吱咕吱咕的响,好多年没这样走过了,也许很狼狈,可我真的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踏入泥沼的那时我想到也是小时候在烂泥田里捉泥鳅。吃惊的是在路上还碰到一个农民刚准备回家,要知道天已经黑了蛮久了,可不管怎样,能看见个人总是件好事,不过谁也没有搭理谁,而且我们不同路,继续走。在田垌中间有一排不成村的农舍,我居然冒出了可不可以去借宿一晚的念头,可是当我靠近时狗拼命的叫了起来,呵呵,不是自己家,继续走。大道的尽头变成了小道,小道弯来弯去虽曲却不曲线美,我又惦记着回到河边去,急不择路,有块菜地上铺的尼龙薄膜都被我就那样踩过去了,从田垌下到河边要钻过树丛也硬是那样钻过去了,继续走。

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总是觉得前面没个头,我又怀疑是否走错路了,特别河那边火车不停的驶过,邕江的南岸有铁路吗?我深深的怀疑,一个奇怪的念头进入了我的意识,难道这不是邕江?而是另一条河,可是南宁附近有另一条这么大的河吗,似乎没有。另一条河,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如附骨之蛆再也摔不掉了,如果这是另一条河,那么它会通向那里呢,南宁是不可能了,那么我也不能按时回到学校了,不能回到学校,天!那么我得在这条边走上一个通宵,这种挑战性似乎有点过头了,我的脚已经在痛了。我走了有多远了,为什么还不见城市的灯光呢?城市的灯光不是可以掩过天上的星光吗?即然它那么亮为什么我还看不见呢,难道我还是在远离南宁的方向上?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可是这时候我却想到了鬼,传说中的倒路鬼,我是不是被倒路鬼给缠上了,哎,为什么没有碰上漂亮的女鬼呢。还要继续前进吗?镇定,这是邕江,我在邕江北岸,我在东行,逼近南宁。脚下丝毫没有变慢,可是疑心却越来越重。对岸的火车轰鸣着过了一趟又一趟,可是看不见,真想游过对岸爬上火车,横渡邕江,这应该是件过瘾的事,只是现在天还这么冷,又乌七麻黑的,此愿是不能得逞了。协同学里讲了一种远离平衡状态的系统,估计我现在就是了,在一系列莫名其妙的选择之下,我走到了这里,我只剩下了分析力,而决策力已经变得一塌糊涂。在意识中觉得不应该有的对岸的火车驶过一趟又一趟,而前面依旧黑暗,都市通明的灯光还遥远的不知在哪里,回头吧!

在回头的那一刻,我感到无比的轻松,似乎一个任性而倔强的孩子终于开窍,懂得迷途知返了,我甚至有些得意,自己这次真英明果断,却不知自己又断送了一次尽快回家的机会。原路回去?这回恐怕不是五个小时的事了,应该是七个小时,只是当时我成功的忽略了这一点,只顾着走了。短暂的兴奋之后沮丧随之而来,倒路鬼的念头再一次在心中升起,我自嘲,会不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要是死在这里我的尸体会过多久才被发现,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会怎么样呢,罢罢罢,好好的一个人那那么容易死。一路糊思乱想,时间到也过得快,回到渡口时有些个傻眼,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了,最要命的是没有车了,怎么办?真的还要走回去呀,那不得走到天亮呀!我累了!

渡口所在的村子的人家全都关门了,那些小卖店也一样,现在是几点了?我不知道。到下一个村口时看见一个小卖店还开着,我顾不得一身的狼狈相就奔了过去,“我要两个面包。”其实我还不饿,前面还没天黑时已经在路上买过东西填肚子了。“这里离南宁市有多远?”“几十公里吧。”几十公里,我从头到脚凉了个透,“我乱走走错路了,现在又没有车。”店主对于我的遭遇表示惊讶便没有别的了,走吧。也许我该主动提出在这借宿一晚的,身上还有三十几块钱,不多不少应该也够吧,只是实在是没那个兴致,走吧,走到哪算哪。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流浪吧,而我现在是一个流浪汉,一个连狗也看不起的流浪汉。那些被主人关在家里的狗老远就穷凶恶极的乱叫起来了,那些没有被关起来的,不即不离的跟着我老远才罢,恶叫声伴随着呼呼的粗喘声,在夜里让人极度神经紧张。有时会有两只狗同时出现,那时真的担心它们来个前后夹击,好在没有,我不敢背对着他们走路,深怕它们失去理智扑过来咬。最可恶的要算一只白狗,跟得紧紧得,只离我一米多远,它的同伴早放弃了追我,它还一个劲的乐此不彼,要是我手上有什么武器,我想我就会冲动的把它干掉了。也许逃犯也就是这般光景吧。

当我来到一个岔路口,不安份的心又占了上风,也许这是条近路吧,我放弃了原路,再次误入歧途。可是总有些不放心,岔路过去没多远有一家木工厂,里面的工人还没有休息在打牌,我去问了一下路,可是问了比没问更糟,那些人居然拿我开涮,说什么两边都可以去南宁,还两边一样近,不过他们说那里离南宁市有30公里,比前面那个店主要具体一些,当我表示要走回去的时候这些人也表示了惊讶,那么晚了还那么远。中国人民并没有传说中的好客,第一次见识是在扬美的时候我们买了菜去一户农家做饭吃,我们一行人还抱着那家人只是出于好心招待我们一顿,我们也该意思意思给点钱,还琢磨着怎么样给才不至于表现的“太见外”,没想要人家等我们刚吃完就给我们算起账来,油钱,米钱,煤气,手工费一项一项算起来30RMB,比我们原打算的20RMB还多了10块,直给我心里重重的打了一巴掌,长这么大了还这么天真。有了前次经历,对于我问过路的这两批人,对于我对他们表示过我的窘境的两批人只露出的是惊讶而不是同情,更不是帮助,我已可以坦然接受,也不想求他们,更不想被他们借此宰上一笔,毕竟我口袋里钱不算多,要是不够他们开的价又白受一份尴尬,不就是流浪一晚上嘛,有什么可怕的,人生难得有这么一次,不是还挺烂漫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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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逛一夜吗,也许吧,找一间破屋住一夜,也不错。要不是有些小雨,天还冷,在田埂上躺一晚都没有问题。计议已定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只是不时出没的狗让我放弃逛一夜想法,当我路过一间破房时,经过一番犹豫就走了过去。其实那间房不算破,砖瓦房,只是没有门,只有三面墙,象是一家门面现在不开了,里面堆着一些柴,地上还算干燥,条件还算不错,比睡大街要强多了,还好这里没有被另一个流浪汉霸占。只是美中不足的是柴不是柴禾,是棍子而没有枝叶的那种,没法睡的舒适了,地上有早些时候留下的毛叶,可是怎么抓都抓不出多点,得坐上一夜了,没法睡。在一捆捆的柴堆了半间屋子,进屋的左边因为斜放的柴而留出一些空,我钻进去坐着,虽然局促,然而这时却正好,空旷反而没有安全感和温暖感。坐了一会之后干脆移过一两捆柴把口子给封上了,因为一停下来不走路了就开始感觉到冷,虽然没有风,可是的有点东西挡着还是然心里舒服些;再者公路上有不时路过的摩托车,灯光照进来时总有被人发现的感觉,挡住了就放心多了,我的逃犯感又冒出来了。

好歹也算是安顿下来了,可是心却无法安顿,我平生第一次意识到有家是多么好,能躺在床是多么的舒适,难怪我们的祖先要创造出房子还有床了。传说筑巢氏是通过鸟巢的启发创造出第一间房子的,那就是用树枝与树叶象鸟巢一样搭起来的,我现在躲在柴堆里也算是返朴归真了。不过没有与大自然充分分离的祖先是没有与枝叶有什么隔阂的,然而我就不同了,我的卫生知识告诉我这是多么的不卫生,这柴堆里不知道有多少时刻准备着向人类进犯的细菌,真正的细菌与心里作用一阳一阴双剑合并来对服我,为了不越抓越痒我尽量少抓,不抓是不行了。

我真希望坐着也能睡着,可惜佛经没有参透禅定也没有修炼好,一觉到天亮是不可能了,长途的劳累虽然使我稍稍入眠了小会,可是恶劣的环境没等我作上一个美梦就把我弄醒了,我得清醒的面对这漫漫长夜了。其实我平时睡得也晚,半夜两三点才睡觉不是什么怪事,可是那是坐在电脑前,看看电影下下棋聊聊天,惬意。这时唯一能用得上的就是我平时练就发呆的功夫了,什么也不干地呆上几个小时也不成什么大问题,比起禅定虽然差了些,可也能打发时间。

我不想去回顾这一天前面的经历,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惨不忍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自从天黑以来,我的主要状态应该用警惕来描述,警惕应该是根源于死亡吧,其实一路上出除了几条讨厌的狗基本没有什么值得一惧的,而就算是狗只要它不是疯的也都是不咬人的,杞人忧天就是这么一回事吧。那剩下的是什么呢,是劳累,肌肉的酸痛,湿冷的难受,好象也不算什么,年青人一个身体健康,顶得住。最糟糕的应该是我那一连窜的选择失误吧,落到这一步是倒霉吗?我宁愿归之于智力的问题,在一个陌生的处境中的疑心过重导致判断错误,今天我迷路了,可以等明天天亮轻易的坐车回去,可是在今后的人生路途又该怎么办呢?也许唯一的收获就所谓的烂漫了吧,白天的河边田野春意盎然,而晚上则神秘而空旷,适度的紧张而警惕的情绪带着些逃犯的味道,也许最出彩的就在这柴房的旮旯里偷过一宿,只是少了小说中的佳人相伴。

时间不象平时发呆那些过得快,正好思考一些多年未解的难题,比如如果我现在就死去了,我的人生算什么?什么也不算吧,同学朋友很快将我淡忘,父母经过一阵剧烈的悲痛也将抚平伤口继续过日子,正如地球人都知道的名言,少了你,地球照样转。然而活着又怎么样呢,找份工作,娶个老婆,繁殖下代,最后死去,地球继续转动。去上帝那里寻找生命的永恒吗?可是极尽奢华糜烂的教皇手下的教会能给你永恒吗?佛的智慧到了人这里也变成了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座,道的真义到了人这里也只剩了炼丹画符,宗教的哲理如此容易变异这本身不是正说明它不能永恒吗?佛祖说二千年后众生将明白他的旨意,可是现在两千年过去了,基督宣布的世界末日也过去了,地球上两条腿的动物还在到处跑。活着就是活着,快乐与痛苦就是肉身之灵,灵肉如影随行,何来彼此,死了就是死了,肉焚灵灭,何需身后的意义与永恒。

不知何时跑来一只狗,冲的我这里一个劲的叫的,这畜生的鼻子也灵的过头了,在这半夜里,我有些担心它的主人也跟过来,主人毕竟是没有来。我突然有个有趣的想法,那些人养的狗有什么用,狗发现一只耗子是叫,发现贼也只是叫,主要早就习惯了狗发现耗子而叫而不与理会,那么狗防贼的作用也就被忽略了,而叫来叫来让人睡不好也就只剩下了烦自己,也许他们养狗的目的与养猪一样是为了它的肉吧。狗终于叫累了,走了。不多久下了一场雨,天气一直雾雾的,空气中迷漫着水气,连小雨都谈不上,现在终于算是下了一场雨了,找个柴房呆着的主意果然比逛一晚上要好,虽然最终还是没有避开狗的烦恼,可毕竟不用受雨淋之苦。

听到鸡叫声是宁人兴奋的事,离天亮不远了,可是我实在是太困了,居然就这时忍不住躺下去,蜷宿着身体,地好凉。柴最外面有一捆干麻杆,很圆,没什么因象其它树一样有伸出来的枝,即使刀削去后会留下利尖,我折了一把铺在地上即能隔一下地潮也不用躺在其它柴上那么难受。一觉睡到天亮,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的脚指甲一片一片的一剥就掉,却是好象永远也剥不完,也许是我睡之前担心穿着湿鞋那么久会着凉造成的。梦醒天也亮了,醒得那么极时也还是托那只狗的福,是它的叫声把我吵醒的。

这一夜总算过去了,我推开那两捆柴,急急着出去,都没记得把它们放回原位,不知道主要会不会发现,呵呵。我惊异于自己居然睡着了,而且一觉之后也没什么异常,应该没有着凉吧,我想。摸到昨晚买的面包,想想一起来就有早餐吃这日子还是蛮滋润的嘛,精神大振,又不急着回去了,起了要去看看这条支路是通向那里的雄心,而且正好可以看看清晨的风景,这两三年我已变成一只晚睡晚起的动物,很久不没享受这清晨的时光了,更不用说春天田野清晨风光了。可是支路终究是歧路,当过两个村庄之后发现公路到了尽头。路上已经有不少人了,主要是去上学的学生,看看自己,自己也还是一个学生呀,回学校吧。

一块钱的三轮车到石埠奶场,再一块钱的三轮到罗文农场,最后一块二的公车到西大,我的旅途结束于2006年3月6日早上8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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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真够远的!!
回头想都是“浪漫”,当时的行进、迷途、思考也足够丰富
无故加之不怒  骤然临之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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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议的行走!
生活就是一个个五光十色的泡泡,幻灭一个,再升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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