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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香港人在内地的情感生活(二)

2001年夏天
在深圳好不容易租了個單身公寓, 在深南東路的集浩大廈, 一個月1800元.
好吧, 既來了深圳, 一切從新開始. 有一晚, 在鳳凰路的鳳凰樓吃過了晚飯, 聽到隔離台的人說去什麼凱悅四樓的DISCO,心想也很久沒瘋過了. 好, 立刻打給JAMES, JAMES 是我第一個在深圳認識的好朋友, 香港人. 第一粒搖頭丸, 第一行K粉, 都是他害的. JAMES 幫我定了個包房, 說低銷1200元, 什麼酒買一送一…..哪時是喝啤酒的, 不像現在. 就這樣玩了一晚, 買單1600元. 算吧, JAMES哪天叫了很多MM來,有8個, 多幸福, 哈,一拖八在包房, 全部都HI了. 最后,一個人回家. 就這樣在凱悅四樓玩了一年, 有一天除夕夜, 2001年12月31日, 哪天我的香港同學及朋友全都來了, 有25人. 所以我定了個999大房, 我的另一段感情故事又開始了……….

接第三章, 說起深圳這地方, 其實在我決定放棄首都北京的發展機會, 來到深圳創業, 中間是有段過程的.  剛到上海上班時, 我便跟深圳一家同行企業定下合作意向, 條件是我們給予廣東, 福建及海南總代理行銷權, 而他們則保証每年年銷售額達到某一水平.  自始, 我便需要每一季度來廣東一次, 這也是如我所愿的, 因為可順便看看香港的老媽, 又可給自己買些衣服, 男裝在大陸太難買了, 更重要的就是可以回香港挑一些禮物給上海的倩倩.

就因為這樣來往上海 - 深圳達三年之久, 我對深圳也有一定程度之了解, 這也對我后來在2001年回來創業起了很大作用, 無論在人事, 關係, 客戶網方面, 我在深圳都會比北京優勝. 所以, 我最后選了深圳.  除工作方面, 深圳當然也有著丰富的情感世界, 以前在內地的香港公司一般都較有實力, 所以我每次來深圳都
有較好的公費上限, 自然地就住進了特牛的陽光酒店了.  

從1998年到2000年, 我共進出深圳有二十多次, 每次都住上一星期. 在這段時光裏陪伴我渡過的有一男三女, 分別是(按先后次序)

JAMES – 一個深圳的燈頭(即夜場的營銷經理, 以及毒品提供者)
姍姍 – 一個寧波女孩 22 歲
紅紅 – 一個湖北女孩, 20歲
芳芳 – 一個浙江女孩 22歲

1998年夏季, 第三次到深圳出差, 南方就是熱, 白天跟客戶開會, 穿了哪套老媽借錢買的西裝, 出門不到半小時, 已全身濕透, 去到客戶公司馬上走入WC 坐了十五分鐘才出來. 回想起來, 還很懷念哪段穿西裝上班的日子. 會議一開便三數個小時, 離開客戶公司已是晚上七點了, 今天不和客戶吃飯, 刻意不去的, 他們第一季度已達不到指標, 休想用吃飯夜總會來軟化我.. 跳上的士, 直奔回酒店, 哪時深圳的士真小型, 我177的高度都坐得吃力, 不知老外怎坐得下.  去到嘉賓路盡頭, 五光十色, 哪時還沒有彭年酒店, 但路上一樣人生百態, 有做假証的, 有派宣傳單的, 有流鶯(聽說200元有交易, 午夜過后150元), 有去向西村吃雞煲的……… 以前陽光下面有家JJ夜總會及有家叫NO. 1  DISCO, 剛踏入酒店大堂, 電話嚮起了, 是一個香港的太子爺朋友(俗稱小開, 即家財萬貫, 不用做事的哪種), 他叫大衛…
大衛: RAY, 你還沒死呀, 在哪呢?? (因太熟了, 用了一個很特別的打招呼方式)
RAY: 在深圳, 怎哩? 最近又扣多少女了??
大衛: 先不廢話, 吃飯沒, 我正在路上來深圳, 十五分鐘后到, 吃飯吧, 你是否在陽光?
RAY: OK, 哪就陽光下面的潮江春酒家吧………掛了

這個大衛:, 每次見他都要恨恨地吃他一頓飯, 他錢包太重了.  飯后兩個人, 再街上走, 沿深南路走到了一家叫長安酒店前面, 我眼前一亮, 搞什麼這麼多性感的少女在酒店出入, 走上前看, 很多少女往這家叫”夜傾情”的小DISCO鑽.   我跟大衛兩個血氣方剛, 就跑上前看過究竟. 突然, 有個身材瘦小的人跑出來喊, 人滿啦, 不能再入去, 滾! 滾!  這人就是JAMES.

過了一會, JAMES 看到我們兩個, 可能知道是來認真消費的, 立即轉了個面孔, 說:
JAMES: 兩位大佬, 有定台嗎?
大衛: 叼!! 我出來玩從不坐大廳的, 有無包房…….大的
JAMES: 有…有…有…有…………..

接著就跟了JAMES步上了樓梯, 沿途他用手示意知客去準備, 我感到今晚準又是貴賓式招待了. 跟大衛去玩, 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哪時的DISCO包房, 肯定沒有現在的華麗, 差勁的音響系統, 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色大理石茶几(上面還有些打架做成的裂痕, 明顯是老板為了省錢把它黏合再用), 黑色的沙發(上面同樣有很多裂縫, 連內海棉也能見到), 一部我懷疑不能用來唱KTV的系統及一台SONY破舊21寸的破舊電視機, 最后就是只有光暗調較的所謂燈光及在遠處角落的一個轉得很慢的四色燈(現在在各大商場都能買到, 甚至萬佳百貨都可能有的), 就是這樣的”高級包房”, 大家也可以想象到大廳的情況吧!!!  音樂方面, 明顯地是大廳放什麼, 包房內就被逼聽什麼了, 因為破系統就是這樣, 只有一個總控室(只可稱為播歌, 不是打碟!). 強勁音樂傳來的都是勁爆中文歌, 如笨小孩(劉德華), 值得(鄭秀文), 眼睛想旅行(黎明)…………..我才不管這些呢….我也不懂, 坦白說我要的是視覺享受. 所以, 大衛開口第一句問JAMES..

大衛: JAMES!!!, 有什麼女!! 價錢怎算………
JAMES:  四川湖南哈爾濱都有, 北京上海江蘇的…..抱歉沒有…..公價二五八!!!
JAMES 像順口溜一樣, 我在哪坐著聽課一樣, 短短十五分鐘, 他已把中國各地特色美女形容了一遍….到最后我還沒搞懂什麼叫公價二五八!!!(現在當然知啦!!哈!!)

說實在我不喜歡找坐台或小姐的感覺, 及后, 一批又一批的少女入來了, 哪時是不用穿工衣的, 濃妝艷抹, 金頭髮, 小背心, 熱褲, 厚底鞋(有10cm厚!!!, 嚇死), 呆滯的目光, 逼爆的身材(不排除做假)…..等等. 有熱情, 冷漠, 害羞, 痛苦的, 各式其式….好了. 大衛挑了兩個四川的妹子, 說要起雙飛(我懷疑他的能力). 我跟JAMES說我不要了, 喝喝酒便OK.  此時, JAMES走過來說

JAMES: 我知你不喜歡這樣玩的, 這樣吧, 我有些干妹妹現在正在坐台, 等她們坐台收了錢后, 我全部叫過來玩, 有五個, 不收錢的.
RAY:  有這回事??
JAMES: 當然, 在深圳, 誰都不可信, 但要信我. 這個片區的派出所所長都是我朋友, 你怕什麼………….他又再繼續吹, 我又在聽課了.

就這樣搖呀搖, 一杯又一杯的喝, 哪時酒量比現在好, 千杯不醉!! 我們五個人在大包房內, 感覺有點冷清. 哪時深圳所有夜場都開通宵的, 看看手表已快到兩點了, 大衛已醉在一旁, 左一個抱著, 右邊一個坐在大腿上…..大爺也!! 我想我要走了, 正想走去跟JAMES說先買單, 剩下的酒水不要了也不存了,  就在此時, 門口傳來几個女孩子的大笑聲, 輕快地步入包房內.

這几個女孩一見到JAMES, 馬上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 嚷起來:

女孩: JAMES哥…….我要嗨, 我要嗨……搖頭, 十字, 麥當勞………

接下來,一個一個跑到JAMES面前親他一下, 真妒忌這瘦小矮個子!!!
這時, JAMES開始半醉的叫服務員買單, 然后再喊: 大衛, RAY都不要走, 單可以先買, 人不要走, 之后的酒水我全送………………小女孩們一陣狂呼!
雖然JAMES說不用再給小費, 但我仍有點戒心, 所以也是靜靜的坐一旁, 見到他們在吃搖頭, 一粒一粒的吃, 還有K粉(當時是小包裝的, 80元一包), 他們就像吸塵機一樣, 一包一包地吸. 不到半小時, 果真有效, 全部情緒都高漲起來, 相對來說, 我便更顯格格不入, 只有陪跳舞的份兒.

過了一會又來了一個女孩, 她進房后什麼都沒說, 看了我一眼后跟JAMES說了一句話, 就跑來我這邊說: 我叫姍姍, 你為什麼不玩?

RAY: 沒心情,  我隨便地答!
姍: 哦, 我剛下班, JAMES叫我來的, 沒想到這種地方也有你這種四眼斯文哥哥哦
RAY: 苦笑, 無言!

就這樣我們開始玩起來了, 姍姍教我玩很多我以前不會玩的, 想不到一個22歲女孩什麼都會玩, 可能是有在職培訓吧. 哈哈
由於我仍有很大戒心, 所以我一直保持清醒, 與此同時, 我細心觀察了姍姍….

先說她樣子, 確實有陳慧琳初出道的影子, 大概165的高度, 平平無奇的胸部(后來她嫌太小, 走去做了胸, 變成33B, 她做了后第一個就跑來我酒店叫我摸一下, 回想起來也很奇怪, 原來她想問我能否摸得出是做過的), 修長的腿, 總的來說, 姍姍沒有小姐的風塵味道.  但她很愛賭錢, 辛苦賺來的都在賭台上散盡..

我們都喝得有點多了, 換了玩”說真話”的游戲, 不用喝, 還好, 你一言我一語, 問了很多問題, 彼此也就很熟一樣, 聊起上來. 真想不到, 去DISCO 聊天, 可能今晚是我服務她, 做了義務聊天對象.  

原來姍姍第二天就要到台灣當小姐, 她花了九萬元人民幣辦了個假結婚過去的, 一去便要去一年, 說著說著她開始埋怨了, 原來她當初到深圳是當服務員的, 后來經過深圳這移民城市的洗禮, 便慢慢當起小姐及坐台. 過了兩年的小姐生涯, 姍姍現在只想找個人包養她, 不用再受苦. 只因為她家有個60歲的爸媽及一個患了先天性疾病的妹妹, 天天付著高昂的醫藥費用. 明顯地, 她不會找我的, 因我只有被包養的條件, 沒能力去包養別人. 可想而知, 小姐生涯也是很悲哀的.  

DISCO打烊了, 離開夜傾情的時候, 天已經亮了, 一副副滄白的臉孔從DISCO如貫出來, 此種場面真嚇人, 像一班毒犯在散步.

姍姍拉著我說: RAY, 可否跟你回酒店??
RAY: ………..
姍姍: 我沒哪個意思, 因我今天要去台灣, 所以房子退了, 想在你哪小休一會中午就走.
RAY: 有點怕..但也無耐地答應了.

回到酒店, 姍姍馬上跑去沖涼了, 她完全當我沒存在似的, 就在我面前把衣服退光, 然后慢慢走入洗手間, 我坐在沙發上想自己是否做夢.  過了一會, 她出來了, 束起了頭髮, 毛巾包裹著身驅說: RAY, 我先睡了, 謝謝你. 說畢, 毛巾又退了下來, 姍姍在我面前光著睡………………………天呀, 這個早上, 我不敢睡, 我怕睡了會被偷東西, 我坐著一邊抽煙, 不時回頭看姍姍的裸體….…很是迷人…...可是到最后我還是保持清白之軀, 因我不太喜歡跟小姐MAKE LOVE. 就這樣, 我渡過了一個精神上滿足, 肉體上受罪的早上.(當時才23歲哦!!)

清楚記得姍姍告別前跟我說的一段話:
“RAY, 男人我見過很多, 相信你也知道, 但不管我跟你才認識不到12小時, 我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 從我昨晚進包房已有這感覺, 過了今早我更相信我的直覺沒錯, RAY你要記著我希望你做我朋友, 我去到台灣會打電話給你.”

就這樣過后的几年, 姍姍不管到哪都會打電話給我, 有時是早上六點, 有時是凌晨她下班的時候, 也會打來跟我說醉話. 直到2001年底, 她說跟了個台灣人一起並有了孩子, 可是哪台灣男人的家人反對她們結婚, 她也只好懷著四個月大的胎回到了深圳. 回深圳后, 她明顯精神很有問題, 一時說要把孩子撫育成人, 一時說要去打胎. 姍姍最后選摘了打胎, 臨去打胎前, 她打電話給我叫我去她家拿了十萬元, 叫我幫她匯給她媽. 在此之后, 我再也沒接過姍姍的電話, 也再沒見過她了.  一個認識有三年的寧波女孩, 雖然我不了解她的工作, 但我尊重她的選擇, 包括她這個人生中最后的選擇!!!







…..待續..

RAY
2005年11月16日清晨










要想美丽就要彻底,不然就像画龙点睛一样,差一点就差十万八千里!

一个香港人在内地的情感生活(二)

沙发,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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